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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堅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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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堅定

怎麽可能不想,但姜瑟瑟如今懷有身孕,他想也沒用。

傅景行正要說話時,隔壁傳來男子猥瑣的笑聲,“嘿嘿嘿,長夜漫漫,我們可以都試試。”

姜瑟瑟鹿眼瞬間撐圓,還……還能這樣呀!

“哎呀,你好壞!”

“我要不壞,你當初怎麽會看上我!真是想死我了,我的心肝兒喲!”

說完,隔壁便響起了,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。

姜瑟瑟下意識想躲,卻被東西硌到,傅景行的臉瞬間黑了,正要去教訓隔壁那兩個人時,一只柔弱無骨的手,攀上了他的腰,“懷臻,我也會的。”

傅景行已經極力忍耐了,可這小丫頭,總能輕而易舉,擊破他心底的防線,對上姜瑟瑟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,他將人往懷裏一帶,便低頭噙住了她的唇,

酥麻和戰栗瞬間席卷而來,姜瑟瑟鹿眼裏,瞬間浮起水霧。

“懷……懷臻。”

傅景行吻著她,“叫夫君。”

“夫君,我……”姜瑟瑟喘息著,小臉漲的緋紅,窘迫的都要哭了。

傅景行咬了咬她的耳垂,握住她的手,聲音壓抑克制,“別怕,夫君教你。”

姜瑟瑟現在已經不能思考了,幾乎是本能的,讓傅景行主導所有,意識快要沈淪時,隔壁猛的傳來踹門聲。

“你們這對奸夫□□,竟然背著老子、老娘來這兒鬼混!!!”

姜瑟瑟嚇的身子一抖。

“相公!”

“娘子!”

兩道恐懼的聲音,同時響起。

“別分神!”姜瑟瑟被他攬在懷裏,輕柔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
隔壁的打罵聲傳來,像是下一瞬間,那些人就能破墻過來時,姜瑟瑟又羞又怕,卻被傅景行牢牢錮住。

“懷臻——”

原本懸於天際的彎月,似是也被羞紅了臉,躲在了雲後面。

過了許久,才傳來傅景行的悶哼聲,他松開姜瑟瑟。

姜瑟瑟小貓一樣蹭了蹭。

傅景行本打算結束了,一時沒忍住,又垂頭埋在她脖頸間。

姜瑟瑟手腕酸疼,推拒地夢囈著道“懷臻,不要了,好累。”

知道累就好,看她以後,還敢不敢再撩撥他!

傅景行親了親她的側臉,將人松開,又從地上撈起

蒲扇打扇,姜瑟瑟的眉心,漸漸舒展開來,又睡了過去。

雖說一路上,姜瑟瑟身體並無不適,但傅景行還是不敢掉以輕心,在車上鋪了厚厚的軟墊,馬車又走的極慢,一行人走走停停,到了第五天日暮,才停下來。

一直坐馬車,坐的姜瑟瑟渾身都疼,馬車一停,她就要掀簾下去,看到外面景象時,眼睛瞬間亮了。

不遠處,石橋流水,炊煙裊裊,有人扛著鋤頭,在田間走動,隱隱還有孩子的嬉鬧聲傳來。

只看一眼,姜瑟瑟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。

“懷臻,這是哪裏?”

“我外祖父家。”

外祖父家?!

她好像沒聽懷臻說過。

姜瑟瑟有些好奇,“我們成親時,外祖父來了麽?”

“沒有,所以帶你過來,見見他們。”

“哦,那我們走快些,”姜瑟瑟攀住傅景行的胳膊,“遲了就趕不上晚飯啦!”

雖說傅景行數年沒來,但這村子裏,變化不大,他們一進村,就收到了無數道好奇的目光。

這也不甚奇怪,這桃源村的人,基本都是世代居於此,鮮少有外人來的。

姜瑟瑟正四處打量時,突然聽到有人喊,“懷臻!”

擡頭,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,拎著菜籃子,眼神急切朝他們這邊來。

“外祖母。”傅景行應聲,牽著姜瑟瑟,快步過去。

那老嫗看到傅景行,眼眶瞬間紅了,“你這孩子,都好些年,沒來看我這老婆子了!”

“是懷臻不好,”說著,傅景行把姜瑟瑟拉過來,“所以這次,我帶瑟瑟過來看你們了。”

雖然是第一次見面,但姜瑟瑟也不羞怯,甜甜道“瑟瑟見過外祖母。”說著,就要行禮。

“好孩子,快別了,我們村裏人,不興這個,來來來,快起來!”郭夫人忙扶住姜瑟瑟,慈愛看著她,問他們累不累。

姜瑟瑟一一答了。

傅景行道“外祖母,回家說吧,瑟瑟早早就說餓了。”

“懷臻!”姜瑟瑟臉一紅,羞怯道,“外祖母,我,我……”

“對對對,”郭夫人拉著姜瑟瑟,“走,我們回家,外祖母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郭夫人將人領回家,又是倒水,又是給他們端瓜果的,熱情的讓姜瑟

瑟有些拘謹,傅景行看出來,便道“外祖父呢?”

“他去學生家裏了,應該遲些回來,”

傅景行解釋道“外祖父是村子裏的夫子。”

姜瑟瑟點頭,就聽郭夫人又道“你們成親,我們本該去的,可你外祖父腿腳不方便,再加上老毛病犯了,就沒去成。”

天黑後,看到推著木輪椅進來的老人,一個褲管是空蕩蕩的事,姜瑟瑟才明白,郭夫人下午說的,腿腳不方便是什麽意思。

郭夫子雖然沒郭夫人那麽熱情,但看得出來,對他們的到來,他還是很高興的。

飯後,郭夫子把傅景行叫走了,姜瑟瑟則去廚房,原本想幫郭夫人刷碗,可郭夫人非不讓她動手,只讓她在旁邊坐著,兩人說著話。

傅景行找過來時,郭夫人正在說村裏的家長裏短,都姜瑟瑟沒聽過的新鮮事,她撐著下頜聽的津津有味,橘黃的光暈,落在她瓷白的臉上,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。

看得出來,小丫頭來這兒很高興,傅景行便沒打擾她們,立在門口等著。

最後,還是郭夫人看見他,才道“你們趕了這麽久的路,也該累了,趕快回屋子裏歇歇,明天外祖母再給你講。”

姜瑟瑟意猶未盡跟著傅景行走了,回去後,忍不住道“外祖父的腿……”

“救人落下的。”

“哦,”姜瑟瑟也沒細問,像往常一樣,將手中的蒲扇塞給傅景行,要讓他打扇時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掌心,覺得有些怪異,拉起來一看,臉色瞬間變了,“你手怎麽了?”

傅景行搖頭,“沒事。”

“這還叫沒事!都腫起來了!”

姜瑟瑟忙下床,擰了帕子,給他敷上時,看見了上面的尺印,突然就想到了,郭夫子那把不離手的戒尺,“外祖父打的,為什麽呀?”

剛才,外祖父看到他們,明明表現的很開心,怎麽私下裏,偷偷打懷臻了。

“外祖父是不是不喜歡我呀?”說著,姜瑟瑟又要哭了。

“不是,”傅景行有些無奈,只好說了實話,“婚前逾越。”

“嗯?”姜瑟瑟擡頭,後知後覺懂了。

她跟傅景行成婚才大半個月,不可能診出有孕的。

姜瑟瑟有些心疼,“可我們那是被人設

計了呀,外祖父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?”

這算什麽,當初他回傅家,同傅老太君說了這事,當時還領了一頓家法,無論是傅家,還是郭家,在這上面都極重禮制。

“疼不疼啊!”姜瑟瑟小心用帕子,替他敷著掌心。

“疼,”傅景行用另外一只手,擡起她的下巴,手卻慢慢往下滑,“你疼疼我就不疼。”

姜瑟瑟被他眼裏的火燙到了,臉瞬間紅了,輕啐了聲,“你這個壞蛋!”

說完,就迅速翻身不去看傅景行了,他還能想那事,肯定就沒事了。

傅景行只是逗逗姜瑟瑟,也沒真想怎麽樣,見她睡了,便也跟著躺下了,想像往常一樣將人摟緊些,姜瑟瑟卻死死扒拉著床沿,就是不過來。

他只好嘆了口氣,“替你打扇。”

姜瑟瑟這才移了過去。

之後,兩人就在這兒住下了,姜瑟瑟沒來過這種地方,看什麽都稀奇,郭夫人見她喜歡,便常帶她出門逛,春杏和林渺渺,也都遠遠跟著。

這日,見天都快黑了,姜瑟瑟她們還沒回來,傅景行正要出門找時,郭夫人指揮著一個青年,背著一個渾身是泥的人進來。

傅景行微微皺眉,桃源村地處偏僻,按說,不會有外人來。

聽見郭夫人要請大夫,林渺渺忙自告奮勇,說自己會醫術,便跟著進去了。

從姜瑟瑟口中,傅景行才知道,這人是從河邊撿來了。

“河邊撿的?”

傅景行知道,姜瑟瑟說的那條河,那條河的上游有一個鎮子,桃源村的人,趕集就會去那兒。

“嗯,還是我撿的呢!”姜瑟瑟伸長脖子,望著屋裏,“懷臻,你說他會不會死啊!”

剛說完,郭夫人一行人從屋裏出來了,林渺渺聽到這話,便道“夫人放心,他只是暈過去了,並沒有大礙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姜瑟瑟松了一口氣,見郭夫人去了廚房,也跟著去了。

等她走遠了,不等傅景行問,林渺渺便又道“屬下檢查過,那人不會武功,而且身上也有很多擦傷,被夫人撿到,應該是偶然。”

傅景行點頭,也不知道,是信了還是沒信。

快到吃飯時,那人才醒來,姜瑟瑟和傅景行過去時,那人已經梳洗過了,竟然還是

個面容稠艷的公子。

雖然穿著一身粗布麻衣,卻掩不住他身上的氣質。

只看一眼,傅景行便知道,此人絕非庸俗之輩。

姜瑟瑟臉盲,分辨不出來這些東西,只關切道“你好點了麽?”

“有勞關心,我並無大礙,”那人頓了片刻,沙啞問,“是小姐救了我?”

傅景行糾正道“她是我夫人。”

“夫人救命之恩,裴勉沒齒難忘。”說著,裴勉艱難起身,似是想下地,沖姜瑟瑟行禮。

“哎呀,你別動!”姜瑟瑟急急道,“渺渺說了,你太久沒進食又發燒,要好好臥床休息的。”

見姜瑟瑟真心關懷,裴勉才沒再推辭,點點頭,眉眼裏全是疲憊。

姜瑟瑟忍不住道“你還有家人麽?我可以讓人去通知他們?”

“多謝夫人好意,”裴勉搖頭,“待我休息片刻,我便走。”

“哎呀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覺得,人生病的時候會很想念親人……”見將裴勉放在被子上的手收緊,姜瑟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,扭頭去看傅景行。

傅景行接話,“閣下身體未愈,先好好休息。”

這人雖然絕非庸俗之輩,但聽說話的口音,不像是京都來的,姜瑟瑟救他一命,權當是積善行德了。

說完,傅景行便帶姜瑟瑟走了。

姜瑟瑟見這人可憐,原本還和郭氏商量,第二天殺個雞給他補補身體,可沒想到,他竟然當天夜裏就走了。

姜瑟瑟還為他擔憂了一天,直到夜裏,又被傅景行‘懲罰’了一通,便再也不敢提了,見那人走後,也無人來尋,傅景行便也將此事拋之腦後了。

又過了三天,傅景行同姜瑟瑟說,他們也要走,姜瑟瑟瞬間蔫兒了,“懷臻,我不想回去。”

京都裏都是爾虞我詐,她覺得這兒好。

“你還樂不思蜀了!”傅景行將人攬進懷裏,“我們出來已經小半個月了,再不回去,京都怕是要翻天了。”

而且時間差不多了,他們也該回去收賬了!

姜瑟瑟知道,傅景行說的是實話,這小半個月,已是不易了。

“好,”姜瑟瑟站起來,“那我去同外祖母說。”

郭氏雖然很舍不得,但也知道,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,便給姜瑟

瑟帶了很多吃的,第二天,一大早,馬車穿過薄霧,帶他們離開桃源村。

傅景行抱著姜瑟瑟,“困了就睡。”

“不困。”姜瑟瑟緊緊抓著傅景行的手。

傅景行嘆了口氣,這小丫頭,明明偷偷打了不少哈欠,非要強撐著,再加上昨晚,她反常的主動之舉。

他問“外祖母跟你說什麽了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姜瑟瑟下意識否認,眼眶卻紅了。

傅景行一看她這樣,心裏已經猜到了個大概,“外祖母跟你說,以前的事了?”
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說著,眼淚卻下來了。

她的懷臻,以前過的那麽苦。

她出生的時候,是被人期待的、是被人祝福的,可她的懷臻,因為剛出生,母親追隨父親而去,他便落了個克親的罪名。

在她被人呵護嬌寵時,她的懷臻,卻連朋友都沒有,還要被人非議。

他並非天生喜歡殺戮,而是他有想守護的人,他是傅家唯一的男丁,父母早亡,他得擔此重任。

傅景行用指腹替她抹去眼淚,“都過去了,乖,別哭了。”

“懷臻……”

“都過去了。”傅景行又說了一遍。

姜瑟瑟的眼淚流的更兇了,緊緊抱住他的腰身,“懷臻,你以前沒有的,以後我都加倍補償給你,好不好?”

傅景行被她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,輕輕嗯了聲。

車輪哢噠哢噠的響,過了片刻,傅景行又道“回了京都後……”

“我不怕,”姜瑟瑟打斷他的話,聲音軟糯又堅定,“你會保護好我們的。”

傅景行啞然失笑。

這小丫頭,對他,還真是信心十足。

“不怕就好。”傅景行慢慢握住她纖細的五指,這小丫頭,既是他的軟肋,又是他的鎧甲,“瑟瑟。”

“嗯?”姜瑟瑟仰頭看他。

就聽傅景行道“回了京都,誰若欺負你,你就直接欺負回去,天塌下來,有我給你頂著!”

“好。”姜瑟瑟沒有絲毫猶豫。

懷臻在保護他們,她也要保護懷臻,誰敢欺負她,她就打回去,反正她有懷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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